先生曰:“孔子有鄙夫来问,未尝先有知识以应之。其心只空空而已。但叩他自知的是非两端,与之一剖决,鄙夫之心便已了然。鄙夫自知的是非,便是他本来天则。虽圣人聪明,如何可与增减得一毫?他只不能自信。夫子与之一剖决,便已竭尽无余了。若夫子与鄙夫言时,留得些子知识在,便是不能竭他的良知,道体即有二了。”

【原文】
 
先生曰:“孔子有鄙夫来问,未尝先有知识以应之。其心只空空而已①。但叩他自知的是非两端,与之一剖决,鄙夫之心便已了然。鄙夫自知的是非,便是他本来天则。虽圣人聪明,如何可与增减得一毫?他只不能自信。夫子与之一剖决,便已竭尽无余了。若夫子与鄙夫言时,留得些子知识在,便是不能竭他的良知,道体即有二了。”
 
【注释】
 
①“孔子”之句:语出《论语·子罕》:“子曰:‘吾有知乎哉?无知也。有鄙夫问于我,空空如也。我叩其两端而竭焉。’”
 
【翻译】
 
先生说:“有农夫前来找先生请教,孔子也不会事先准备好了知识来回答他。孔子的内心也是空无一物的。但是他可以帮助农夫分析他心里明白的是非,替他做出一个决策,这样农夫的心便比较开朗了。农夫知道自己的是非,便是他原本就有的天然准则。虽然圣人聪明,但对这种准则也无法有丝毫的增减。只是他们不够自信,所以孔子给他们进行了剖析之后,他们心里的是非曲直就会显现无余了。如果孔子和他们说话时,还保留有一些知识在他们心里,就不能够尽显他们的良知了,而道体也就分为两处了。”
元芳,你怎么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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