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间远劳迂途枉顾,问证惓倦。此情何可当也?已期二三同志,更处静地,扳留旬日,少效其鄙见,以求切之益,而公期俗绊,势有不能。别去极怏怏,如有所失。忽承笺惠,反复千余言,读之无任浣慰。中间推许太过,盖亦奖掖之盛心,而规砺真切,思欲纳之于贤圣之域,又托诸崇一以致其勤勤恳恳之怀。此非深交笃爱,何以及是?知感知愧,且惧其无以堪之也。虽然,仆亦何敢不自鞭勉,而徒以感愧辞让为乎哉?其谓“思、孟、周、程无意相遭于千载之下,与其尽信于天下,不若真信于一人。道固自在,学亦自在,天下信之不为多,一人信之不为少”者,斯固君子“不见是而无闷”之心。岂世之谫谫屑屑者知足以及之乎?乃仆之情,则有大不得已者存乎其间,而非以计人之信与不信也。
春天劳烦您绕远道来光临寒舍,不知疲倦地问辩求证。此情耿耿,我哪里敢当?我已经与两三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约好了时间,再找一个安静的地方,逗留十来天,稍微探讨一下我的观点,以便在互相切磋的过程中能够获益,但是你正好公务缠身,势必不能来到。你离开之后,我心中郁郁,怅然似有所失。突然得到你的来信,前后数千字,读了之...